江成業以最快的速度買了機票，打電話過去，聽說林牧又從一頁影視，跑到了九寨溝的劇組，趕緊又是改機票趕飛機。

沒辦法，自己認為最能幹的副臺長裏，歐陽凱旋這次是把林牧得罪得深了，其他幾個，又感覺能力上、名氣上差了點份量，就只能自己親自去談《西游記》的首播權。

他已經感覺到，林牧這次所說的“500萬一集”，應該不是虛言，但有些事情就算知道，也是要去談的，否則直接動刀動槍，在外人看來，影響太差了！

一番折騰，下了飛機又是坐長途汽車，又是包車去山裏，最後連公路都沒有了，江成業走了一會，實在是沒力氣再走山路，只能與自己秘書在附近農村，租了輛驢拉的架子車。

這一路風塵仆仆，聽著一路驢叫聲，終於趕到了林牧留下的地址。

堂堂央視一臺臺長，生平就沒吃過半點苦頭的江成業，在看到劇組的人時，幾乎要哭了出來，這特麽的坐驢車坐的痔瘡都顛出來了！

不過，沒等他喜極而泣，就感覺一陣不妙。

那幾個提著西裝，原本潔白、整齊的襯衫，這時已經擼袖子的擼袖子，扯扣子的扯扣子，活脫脫就是一群斯文敗類的幾個人，看著很眼熟啊！

江浙衛視的副臺長周沈，東方臺正臺長張慶，西江衛視副臺長李援朝……

尼瑪，這是要截胡啊！

江成業一看就毛了，明明一頁書都答應把首播權給自己了，你們這時候悄悄來劇組是幾個意思？

同時他心裏也暗暗慶幸，幸虧自己發現了，不然真要是任由這些人在林牧跟前，難保林牧不會起其他心思。

“喲，這不是老江麽？哈哈，你也來這山裏泡澡麽？真是巧了！”一見到江成業，與他關系還算不錯的李援朝就樂了。

江成業沒好氣道：“行了！來這是為了什麽，誰還不清楚，一頁書呢？你們幾個不去附近九寨溝景點玩，來這個偏僻的野林子裏，是要截我的胡麽？”

周沈呵呵笑道：“老江你這話就不對了，人家林牧還沒把版權賣給你呢！怎麽就叫截胡！等一會林牧拍戲出來，咱們再好好聊聊好了！”

其他幾個地方臺的領導，這時也是笑呵呵的，根本不怵江成業。

平時對你客氣，是面上的功夫，真到了利益攸關的時候，就是再老好人的人，也不會在意平時那點私交。

有句話怎麽說來著，喝酒時談感情，公事時談利益！

江成業撇了撇嘴，想要直接進劇組，卻是被演二郎神的扮演者林志謙攔下。

“裏面正拍一些比較隱私的戲，江臺長等一會吧……”

……

林志謙說得沒錯，正在拍的鏡頭，還真不適合他們去看，因為這是一群蜘蛛精洗澡的戲！

現在的電視劇，一到拍床戲，劇組裏是個領導的就基本上全部在場，女主角躺在地上，兩條腿都夾住男主角的腰了，導演還要在旁邊擺弄擺弄女演員的腿部姿勢，或是把兩人遮身體的輕紗放來放去。

有的女演員是真空上陣，可想而知會有多麽的尷尬。

不過這樣的戲也好拍，既然出來拍戲，女演員早就作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，床戲、果戲，不在話下。

但林牧想要的效果，是七個天真無邪的蜘蛛精。

《西游記》小說第七十二回裏，初見這七個妖精時，他們其中的四個，正在做針線，人如花嬌，有詩為憑：

閨心堅似石，蘭性喜如春。嬌臉紅霞襯，朱唇絳脂勻。

蛾眉橫月小，蟬鬢疊雲新。若到花間立，游蜂錯認真。

另外三個，卻是正在踢氣球，更是作了兩首詩，其中有一句：“踢到美心時，佳人齊喝采。一個個汗流粉膩透羅裳，興懶情疏方叫海。”

這場景，當真是描寫得男歡女愛中，又不帶一點淫邪氣息，後世幾版《西游記》中，直恨不得把這場戲裏，七個女演員都變成天上人間的小姐，當真是棄月珠而顧金銀！

這七個女演員，林牧費了好大勁，才從幾個家風比較嚴的家裏找到，但在拍戲時，又遇到了一點難處。

相由心生，既有這樣的氣質，可想而知她們本人，平日裏也是什麽樣的性子，在聽說林牧要讓他們拍洗澡的戲時，一個個哭得淚如梨花紛紛落，直哭自己命苦，仿佛林牧做了什麽禽獸的事情一樣。

不過，當看到林牧給他們準備的服裝，外面是各色輕紗，裏面卻還有一層貼身的肉色衣服，其實並沒有露什麽時，她們這才好過一點，穩定了心態。

不過，即使是這樣，當七個人下水嬉戲，並且玩得忘了形時，事故還是發生了！

看著鏡頭這原本定於第二十一集，二十五分三十秒的幾秒鏡頭裏，在林牧幾乎是慢放十六倍的速度下，那令人羞恥的小點點，林牧一陣汗顏。

估計那“歷史的慣性”真的存在，自己都想辦法避免這樣的事情了，沒想到還是如原版一樣的，有這樣的情況發生。

刪除資料，林牧吩咐重拍。

對此全無所知的七個傻丫頭，聽說林牧讓重拍，心裏自然又是一陣腹誹，要不是自已家人就在附近，林牧又沒什麽色色的表現，她們真就以為林牧這是在借機吃她們豆腐了。

在林牧的有意註意下，這樣如前世一般發窘的鏡頭，總算沒有發生在自己手上。

……

累出一身汗，直接跳河洗了個澡的林牧，擦著濕漉漉的頭發，來到了附近租用的民居房子裏。

裏面，江成業一群電視臺的人，早就等得急了。

尤其是江成業，幾乎是一見面，就要求與林牧私談。

林牧擺了擺手，不想浪費時間：“五百萬一集的版權費，一分都不能少！央視願意買，那就付錢。不願意，我再找其他合作人！”

沒等江成業再說話，周沈在一旁就插話道：“這個價格，我們江浙衛視願意出！並且是一次性付清全款！”

其他幾家電視臺領導一陣懵逼，先前自己一行人私下怎麽吹牛都沒事，但現在在臺面上，那都是一言既出，肆馬難追！

真有人覺得，五百萬一集的價格，不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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